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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恩僧 朱悦 王生 贾笼 轩辕集 杜可筠 许建宗 向隐 赵尊师 权师

    慈恩僧

    唐王蒙与赵憬布衣之旧,知其吏才。及赵入相,自前吉州新淦令来谒,大喜,给恤甚厚。时宪府官颇阙,德宗每难其授,而赵将(将字据明抄本加)授之。一日偶诣慈恩,气色僧占之曰:“观君色,殊无喜兆。他年当得一年边上御史矣。”蒙大笑而归。翌日,赵乘间奏御史府殊阙人,就中监察尤为急要,欲择三数人。德宗曰:“非不欲补此官,须得孤直茂实者充,料卿只应取轻薄后生中朝子弟耳,不如不置。”赵曰:“臣之愚见,正如圣虑,欲于录事参军县令中求。”上大喜曰:“如此即是朕意,卿有人未。”遂举二人。既出,逢裴延龄,时以度支次对。曰:“相公奏何事称意,喜色充溢。”赵不之对,延龄愠詈而去云:“看此老兵所为得行否。”奏事毕,因问赵憬向论请何事。上曰:“赵憬极公心。”因说御史事。延龄曰:“此大不可,陛下何故信之。且赵憬身为宰相,岂谙(谙原作请,据许本改)州县官绩效,向二人又(因话录六又下有不字)为人所称说,憬何由自知之,必私也,陛下但诘其所自,即知矣。”他日果问云:“卿何以知此二人?”曰:“一是故人,一与臣微亲,知之。”上无言。他日延龄入,上曰:“赵憬所请,果如卿料。”遂寝行。蒙却归故林,而赵薨于相位。后数年,边帅奏为从事,得假御史焉。(出因话录)

    朱悦

    唐鄂州十将陈士明,幼而俊健,常斗鸡为事。多畜于家,始雏,知其后之勇怯,闻其鸣必辨其毛色。时里有道者朱翁悦,得缩地术。居于鄂。筑室穿池,环布果药,手种松桂,皆成十围。而未尝游于城市。与士明近邻为佑,因与之游。而士明亵狎于翁,多失敬。翁曰:“尔孺子无赖,以吾为东家丘,吾戏试尔可否?”士明之居相去三二百步,翁以酒饮之,使其归取鸡斗。自辰而还,至酉不达家,度其所行,逾五十里,及顾视,不越百步。士明亟返,拜翁求恕,翁笑曰:“孺子更侮于我乎?”士明云:“适于中途已疲,讵敢复尔。”因垂涕,翁乃释之。后敬事翁之礼与童孙齿焉。士明至元和中,戍于巴丘,遂别朱翁。(出广德神异记)

    王生

    唐韩晋公滉镇润州,以京师米贵,进一百万石,且请敕陆路观察节度使发遣。时宰相以为盐铁使进奉,不合更烦累沿路州县,帝又难违滉请,遂下两省议。左补阙穆质曰:“盐铁使自有官使勾当进奉,不合更烦累沿路州县。为节度使乱打杀二十万人犹得,何惜差一进奉官。”坐中人密闻,滉遂令军吏李栖华就谏院诘穆公。滉云不曾相负,何得如此。即到京与公廷辩。遂离镇,过汴州,挟刘玄佐俱行,势倾中外。穆惧不自得,潜衣白衫,诣兴赵王生卜,与之束素,王谢曰:“劳致重币,为公夜蓍占之。”穆乃留韩年命并自留年命。明日,令妹夫裴往请卦,王谓裴曰:“此中一人,年命大盛,其间威势盛于王者,是谁。其次一命,与前相刻太甚,颇有相危害意。然前人必不见明年三月。卦今已是十一月,纵相害,事亦不成。”韩十一月入京,穆曰:“韩爪距如此,犯著即碎,如何过得数月。”又质王生,终云不畏。韩至京,威势愈盛,日以橘木棒杀人,判桉郎官每候见皆奔走,公卿欲谒,逡巡莫敢进。穆愈惧,乃历谒韩诸子皋、群等求解,皆莫敢为出言者。时滉命三省官集中书视事,人皆谓与廷辩,或劝穆称疾,穆怀惧不决。及众官毕至,乃曰:“前日除张严常州刺史,昨日又除常州刺史。缘张严曾犯赃,所以除替。恐公等不谕,告公等知。”诸人皆贺穆,非是廷辩。无何穆有事见滉,未及通。闻阁中有大声曰:“穆质争敢如此。”赞者不觉走出,以告质,质惧。明日,度支员外齐抗五更走马谓质曰:“公以左降邵州邵阳尉,公好去。”无言握手留赠,促骑而去。质又令裴问王生,生曰:“韩命禄已绝,不过后日。明日且有国故,可万全无失矣。”至日晚,内宣出,王薨辍朝,明日制书不下。后日韩入班倒,床舁出,遂卒。时朝廷中有恶韩而好穆者,遂不放穆敕下,并以邵阳书与穆。(出异闻集)

    贾笼

    穆质初应举,试毕,与杨凭数人会。穆策云:“防贤甚于防奸。”杨曰:“公不得矣,今天子方礼贤,岂有防贤甚于防奸。”穆曰:“果如此是矣。”遂出谒鲜于弁,弁待穆甚厚。食未竟,仆报云:“尊师来。”弁奔走具靴笏,遂命彻食。及至,一眇道士尔。质怒弁相待之薄,且来者是眇道士,不为礼,安坐如故。良久,道士谓质曰:“岂非供奉官耶?”曰:“非也。”又问莫曾上封事进书策求名否,质曰:“见应制,已过试。”道士曰:“面色大喜。兼合官在清近。是月十五日午后,当知之矣,策是第三等,官是左补阙。故先奉白。”质辞去。至十五日,方过午,闻扣门声即甚厉,遣人应问。曰:“五郎拜左补阙。”当时不先唱第三等便兼官,一时拜耳,故有此报。后鲜于弁诣质,质怒前不为毕馔,不与见。弁复来,质见之,乃曰:“前者贾笼也,言事如神,不得不往谒之。”质遂与弁俱往。笼谓质曰:“后三月至九月,勿食羊肉,当得兵部员外郎,知制诰。”德宗尝赏质曰:“每爱卿对扬,言事多有行者。”质已贮不次之望,意甚薄知制诰,仍私谓人曰:“人生自有,岂有不吃羊肉便得知制诰,此诚道士妖言也。”遂依前食羊。至四月,给事赵憬忽召质云:“同寻一异人。”及到,即前眇道士也。赵致敬如弟子礼,致谢而坐。道士谓质曰:“前者勿令食羊肉,至九月得制诰,何不相取信,今否矣,莫更有灾否,曰,有厄。”质曰:“莫至不全乎?”曰:“初意过于不全,缘识圣上,得免死矣。”质曰:“何计可免?”曰:“今无计矣。”质又问:“若迁贬,几时得归?”曰:“少是十五年。补阙却回,贫道不见。”执手而别,遂不复言。无何,宰相李泌奏,穆质、卢景亮于大会中。皆自言频有章奏谏。曰(明抄本无曰字)国有善,即言自己出;有恶事,即言苦谏,上不纳;此足以惑众,合以大不敬论,请付京兆府决杀。德宗曰:“景亮不知,穆质曾识,不用如此。”又进决六十,流崖州,上御笔书令与一官,遂远贬。后至十五年,宪宗方征入。贾笼即贾直言之父也。(出异闻集)

    轩辕集

    唐宣宗晚岁,酷好长年术。广州监军吴德鄘离京日,病足颇甚。及罢,已三载矣,而疾已平。宣宗诘之,且言罗浮山人轩辕集医之。遂驿诏赴京,既至,馆山亭院。后放归,拜朝散大夫广州司马,坚不受。临别,宣宗问理天下当得几年,集曰。五十年。宣宗大悦,及至晏驾,春秋五十。(出感定录)

    杜可筠

    唐僖宗末,广陵贫人杜可筠年四十余,好饮不食,多云绝粒。每酒肆巡座求饮,亦不见醉。人有怜与之酒,又终不多饮,三两杯即止。有乐生旗亭在街西,常许或阴雨往他所不及,即约诣此,率以为常。一旦大雪,诣乐求饮,值典事者白乐云:“既已啮损,即须据物赔前人。”乐不喜其说,杜问曰:“何故?”乐曰:“有人将衣服换酒,收藏不谨,致为鼠啮。”杜曰:“此间屋院几何?”曰,若干。杜曰:“弱年曾记得一符,甚能却鼠,即不如今有验否,请以试之,或有征,当可尽此室宇,永无鼠矣。”乐得符,依法焚之,自此遂绝鼠迹。杜属秦彦、毕师铎重围际,容貌不改,皆为绝粮故也。后孙儒渡江,乃寓毗陵。犯夜禁,为刃死,传其剑解矣。(出桂苑丛谈)

    许建宗

    唐济阴郡东北六里左山龙兴古寺前,路西第一院井,其水至深,人不可食,腥秽甚,色如血。郑还古(明抄本郑还古三字下有太和初与许建宗同寓佐山仅月余闻此井建宗谓还古二十二字)曰:“可以同诣之。”及窥其井,曰:“某与回此水味何如?”还古及院僧曰:“幸甚。”遂命朱瓯纸笔,书符置井中,更无他法。遂宿此院,二更后,院风雨黯黑。还古于牖中窥之,电光间,有一力夫,自以约索于井中,如有所钓,凡电三发光,洎四电光则失之矣。及旦,建宗封其井。三日后,甘美异于诸水,至今不变。还古意建宗得道者,遂求之,云:“某非道者,偶得符术。”求终不获。后去太山,不知所在。(出传异记)

    向隐

    唐天复中,成汭镇江陵,监军使张特进元随温克修司药库,在坊郭税舍止焉。张之门人向隐北邻,隐攻历算,仍精射覆,无不中也。一日,白张曰:“特进副监小判官已下,皆带灾色,何也?”张曰:“人之年运不同,岂有一时受灾,吾不信矣。”于时城中多犬吠,隐谓克修曰:“司马元戎,某年失守,此地化为丘墟,子其志之。”他日复谓克修曰:“此地更变,且无定主。五年后,东北上有人,依稀国亲,一镇此邦,二十年不动,子志之。”他日又曰:“东北来者二十年后,更有一人五行不管,此程更远,但请记之。”温以为凭虚,殊不介意。复谓温曰:“子他时婚娶无男,但生一队女也。到老却作医人。”后果密敕诛北司,张特进与副监小判官同日就戮,方验其事。成汭鄂渚失律不还,江陵为朗(朗原作郎,据明抄本改。)人雷满所据,襄州举军(军原作君。据许本改。)夺之。以赵匡明为留后。大梁伐(伐原作代,据许本改)裹州。匡明弃城自固,为梁将贺环所据。而威望不著,朗(朗原作郎,据明抄本改)蛮侵凌。不敢出城,自固而已。梁主署武信王高季昌自颖州刺史为荆南兵马留后。下车日,拥数骑至沙头,朗(朗原作郎。据明抄本改)军慑惧,稍稍而退。先是武信王赐姓朱,后复本姓。果符国亲之说。克修失主,流落渚宫,收得名方,仍善修合,卖药自给,亦便行医。娶妇后,唯生数女。尽如向言。唐明宗天成二年丁亥,天军围江陵,军府怀忧,温克修上城白文献王,具道此,文献未之全信。温以前事累验,必不我欺。俄而朝廷抽军。来年,武信薨,凡二十一年。而文献嗣位,亦二十一年,迨至南平王。即此程更远,果在兹乎。(出北梦琐言)

    赵尊师

    赵尊师者,本遂州人,飞符救人疾病,于乡里间年深矣。又善役使山魈,令挈书囊席帽,故所居前后百里内,绝有妖怪鬼物为人患者。有民阮琼女,为精怪所惑,每临夜别梳妆,似有所伺,必迎接忻喜,言笑自若。召人医疗,即先知姓名。琼乃奔请尊师救解,赵曰:“不劳亲去,但将吾符贴于户牖间,自有所验。”乃白绢朱书大符与之。琼贴于户,至一更,闻有巨物中击之声,如冰坠地,遂攒烛照之,乃一巨鼍,宛转在地,逡巡而死,符即不见,女乃醒然自悟,惊骇涕泣。琼遂碎鼍之首,弃于壑间,却诣尊师,备陈其事。赵慰劳之,又与小符,令女吞之。自后无恙。大符即归于案上。(出野人闲话)

    权师

    唐长道县山野间,有巫曰权师,善死卜。至于邪魅鬼怪,隐状逃亡,地秘山藏,生期死限,罔不预知之。或人请命,则焚香呼请神,僵仆于茵褥上,奄然而逝,移时方喘息,瞑目而言其事。奏师之亲曰郭九舅,豪侠强梁,积金甚广,妻卧病数年,将不济。召令卜之。闭目而言曰:“君堂屋后有伏尸,其数九。遂令斸之,依其尺寸,获之不差其一,旋遣去除之。妻立愈,赠钱百万,却而不受,强之,方受一二万,云神不令多取。又一日,卧于民家,瞑目轮十指云:“算天下死簿,数其遐迩州县死数甚多,次及本州村乡,亦十余人合死者,内有豪士张夫子名行儒与焉。”人有急告行儒者,闻而惧,遂命之至。谓张曰:“可以奉为,牒阎罪山(明抄本罪作罗,又山字疑误,当是出字)免之。”于是闭目,于纸上书之,半如篆籀,祝焚之。既讫,张以含胎马奔奉之,巫曰:“神只许其母,子即奉还。”以俟异日,所言本州十余人算尽者,应期而殁,惟张行儒免之。及牝诞驹,遂还其主。其牝呼为和尚,云:“此马曾为僧不了,有是报。”自尔为人廷算者不少,为人掘取地下隐伏者亦多,言人算尽者,不差晷刻。以至其家大富,取民家牛马资财,遍山盈室。(出玉堂闲话)

    <b>译文</b>

    慈恩僧 朱悦 王生 贾笼 轩辕集 杜可筠 许建宗 向隐 赵尊师 权师

    慈恩僧

    唐朝王蒙与赵憬在为官以前就相识,知道赵憬有做官的才能。等到赵憬入朝当了宰相,王蒙以吉州新淦县令的身份来拜见赵憬,赵憬大喜,赠给他丰厚的礼物。当时,宪府的官员有不少空额,德宗皇帝每因找不到合适人选感到很难委任,赵憬想要委任几个。有一天,王蒙偶然来到慈恩这里,善观气色的僧人慈恩为他占卜道:“察看您的气色,实在没有可喜的兆头。以后您能得到个任期一年的边镇御史职位而已。”王蒙大笑着回去了。第二天,赵憬找机会奏禀皇上御史府非常缺人,其中监察官尤为急需,自己想挑选几个人。德宗说:“不是我不想补任这些官位,应当挑选耿直诚实的人来担任才是。料你只会挑选轻薄的年轻人和朝廷里的子弟,这样还不如空着。”赵憬说:“我的观点与皇上的考虑完全一致,我打算在录事参军和县令当中挑选。”皇上大喜道:“这么办,正合我的心意。不知你物色好人选没有。”赵憬便举出两个人来。出来之后,遇见裴延龄,裴当时担任度支次对。裴延龄说:“相公奏报了什么称心满意的事情,这么满脸喜色?”赵憬没有回答他,延龄生气地嘟嘟哝哝走了,说:“看这个老兵的事情能不能办成!”要奏明皇上的事情说完之后,延龄便问赵憬刚才谈论请示什么事情了。皇上说:“赵憬完全是出以公心。”便说了关于补任御史的事。延龄说:“这件事万万不可,皇上凭什么相信他?而且,赵憬身为朝廷宰相,怎么能了解州县官员的政绩如何,这两个人过去又为人们所议论,赵憬根据什么说自己了解他们,其中必有私情,皇上只要盘问一下他的理由是什么,就知道了。”又一天,皇上果然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两个人的情况呢?”赵憬说:“一个是过去的熟人,一个与我稍微有点亲故,所以了解他们。”皇上没说什么。又有一天延龄入朝,皇上说:“赵憬请示的那件事,果然像你预料的那样。”于是,这件事便没能实行。王蒙告别赵憬返回原地,赵憬死在宰相位上。过了几年,边镇统帅奏报朝廷王蒙任为从事,王蒙便得到一个挂名的御史职衔。

    朱悦

    唐朝鄂州十将陈士明,年幼时英俊健壮,常常斗鸡玩。他在家里养了许多鸡,还是鸡雏的时候,他就他知道以后哪只勇敢哪只怯弱,听到鸡叫声就能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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