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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据说能汲取男子精华,转换成功力,于交媾之间增长修为。昔年天罗香之主‘喜欲夫人’薄雁君,人称黑道第一绝色,既是花魁,又是武魁,恃以纵横东海将近一甲子,便是最好的例证。”

    “邪道七玄”梁燕贞知道,即使在江湖源流最悠久、底蕴最深的东海一道,这七支邪宗都是卓尔立于黑道绿林之上,最最可怕的存在,却不曾有人与她细说,无法具体数出是哪七个门派。天罗香、腹婴功,乃至“喜欲夫人”薄雁君的名头,今日都是头一回听闻。

    “本门没有据地,不传授武功,门规制度更是毫不重要,寓居于武林各派茁壮成长,光明正大受其哺育,转化为自身给养;若能鸠占鹊巢,孕育更多根苗,自是绝好。

    “薄雁君未出以前,本门便有前贤进入天罗香,盗学其镇门武典《天罗经》。谁知入手一瞧,里头好点的武功都须处子才能习练,简直不能再坑,难怪天罗香在薄雁君之前,没出过什么像样的高手。

    “这位前贤目光卓着,瞧出天罗香里最不受待见的腹婴功和采补秘术,才是精华所在,不费气力便学了个青出于蓝,顺便将她们的老巢冷鑪谷闹得天翻地覆,引得谷内相残,几令天罗香自江湖除名,须得调养生息超过一甲子,才又出了惊才绝艳的薄雁君。”

    傅晴章口里的前贤,结合天罗香内不登大雅之堂的腹婴功和采补秘法,成一新武学,“牵肠丝”便是被调配来辅练此功,以收武学中“朱紫交竞”之效。

    然而,这门别开生面的新武功,其创制改良之路却比想像中更漫长,始终都差了几步,难以达到理论所期的效果。直到“喜欲夫人”薄雁君横空出世,年纪轻轻晋身东海黑道十大高手,才给了诸人希望,创制神功的伟业又露出一线曙光。

    “九年前渔阳那场浩劫里,本门中人悄悄追索那些染上淫毒的女子,暗中进行试验,对药性与功法累积了足够的了解,甚至培养出几名成功的药人……一切总成至此,正是为小姐铺就的康庄大道。”取出一本簇新的线装册子,封面题有“蟢欲神功”四字,字迹甚是娟秀,疑似出自闺阁手笔。

    “这门神功是道上有了薄雁君这号人物之后,才得重启研究,故以她为名,这个‘蟢’字指的是长脚蜘蛛,既是薄雁君的外号,也是天罗香的表征。日后小姐恃以扬威天下,爱叫什么便叫什么,自冠名号亦无不可。”傅晴章将秘笈小心收好,温言劝慰道:“身中牵肠丝,阳精难以成孕,此后便是药性与精水的消解之功对抗,直到百精皆不能解,才算把药性留在体内。到了这一步,小姐方能修习功法和采补术,至此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男女交媾本是天地至乐,能以交媾增进功力,迈向绝顶高手的道路,是再好也不过。小姐莫当是侵凌,就当是送礼,不妨放怀享受,按时日推算,如此日夜交欢,差不多到白城山时,叔叔就能为小姐讲授功诀心法。”

    梁燕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会……怎会有人说得出这般话来,还说得理直气壮,彷佛真心为自己打算似的?羞怒难禁,“呸”的一声,香唾正中文士面门,咬牙道:“无……无耻……奸贼!休想……休想我……”紧并大腿一阵摩擦,止不住蜜缝汩出浆腻,再说不出话来。

    傅晴章也不着恼,含笑起身,却见俞心白气虎虎冲进来,边解着衣衫,吁吁吐息:“不打了,不打了!兀那贱种,皮比犀牛还厚,白白浪费本少爷体力!师父,这贱婊差不多了罢?满帐子都是她屄里的骚味儿,在外头都能闻到。”说是如此,忍不住泛起笑意。那淫水气味虽浓,却十分好闻,他平生所御女子没一个比得上,益发期待,适才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小叶皮粗肉厚,他没把少年打得伤筋断骨,拳头倒隐隐生疼。与其同倔驴比韧性,不如让他狂喷鲜血、五痨七伤,见师父也未拦阻,对帐外道:“把外帐给本少爷拆了!让这小子瞧瞧他家小姐,浪起来是什么模样!”

    外头围殴叶藏柯的照金戺弟子闻言鬨笑,怪叫、口哨声不绝,取出钩索绕帐一抛,七八人齐发一声喊,将漆帐与革帐扒下。整座大帐一晃,骨架咿呀乱响,外帐顿时七零八落,露出里头的绸帐,焰火将内里诸人投上帷幕,梁燕贞的曲线被放大数倍,依旧玲珑诱人。

    一会儿将能亲炙美人,干得她花枝乱颤娇吟不止,众人理当兴奋至极、叫喊热烈,谁知扒下外帐的瞬间一片静默,连远处风咆都能听见。俞心白大感扫兴,怒骂道:“你们是见了鬼么?给本少爷助威啊!哪个喊小声了,一会儿没得干!”连骂几声均无人答腔。众人愕然望向帐顶,半天总算有回神的,指着头顶:“大师兄、师父,上头……上头有……有……”最末一个“人”字始终说不出口,深怕那物事转过一张鬼面,咧开血盆大口说“我不是”,那可是倒了八辈子血楣。

    傅、俞齐齐抬头,一人从帐内梁顶跃下,随手将梁燕贞拉上衣箱,摆成了翘臀趴卧的艳姿,一捏她浑圆结实的屁股蛋,笑道:“小燕儿,多年不见,你的身子长得这般好了。”

    师徒二人才看清来人浑身赤裸,浓发及胯,披面如蓑衣,又像狮鬃一般,难怪被众弟子当作鬼怪,正是梁燕贞与阿雪林间所遇的那名怪人。

    怪人身量不高,苍白的身躯瘦得见肋,却极为结实,整个人像是一片钢,益发衬得胯下的黝黑巨物狰狞怕人:看似婴臂儿粗细,弯翘如镰的肉杵上有着一节一节骨骼似的肌肉虬起,宛若脊柱,其上爬满蚯蚓般的肉筋,光看便觉气势慑人,难以想像女子柔嫩的桃谷如何能够承受这等巨物,才不致在插入之际便裂阴而死。

    俞心白不曾见过他,眼看到手的美肉被人抢去,怪人那比水煮蛋更大的紫红肉菇往女郎股间蘸滑几下,被淫蜜里得晶亮,意欲何为自不待言,气得尖叫:“你……哪儿来的脏东西,给本少爷住手!别……别碰我的女人!”

    “……吵死了。”怪人蹙眉道:“她是我的女人,十年前就是了。你是什么东西,出去!”

    最末两字忽地转沉,也不见抬臂动身,俞心白毫无征兆倒撞飞出,彷佛被一柄看不见的铁鎚所殴,撞倒帐口三人,爆出可怕的骨裂声响。

    俞心白退势一阻,摔落地面哼哼唧唧,被撞飞的三人却滚出两丈开外才停,揉作一团,四肢、脖颈、头颅等全缠折成难以想像的角度,彷佛被切碎重组一般。

    而三人竟都未死,不住抽搐痉挛,其中一张七孔流血的脸不知嵌在何人的身臂间,喃喃道:“好痛……救……救我……”众人看傻了,彷佛置身活地狱,一动也不敢动。

    帐外的人墙被这枚“肉球”清出道路,原本被一众弟子围在中间踢踹的少年小叶,终能窥见帐中景象,勉强睁开乌青肿起的眼缝,看清来的是那长发野人,吐出满口血唾,哑声欢叫道:“……师父!”

    怪人啧的一声,面露不耐。

    “别,千万别,我说了不收徒弟的,何况阁下的资质之高,恕我无福消受。我说教了你的东西,怎就不能举一反三呢?江浪未息何所至——”小叶一怔,本能接口:“潮平月复似不流。”

    “是啊!‘元恶冥冥昔滔天,疲人谷中散幽草。’你都背得滚瓜烂熟了,能用来挨打,能不能自反而缩,摆脱那条该死的牛筋索?”

    少年眼睛霎亮,逆运心法,“喝”的一声吐劲,生生崩断腕间筋索,倏然两分的筋索之一“啪!”打得最近一人翻身栽倒,捂面的指缝间鲜血喷涌,一下子也弄不清打穿了哪一处;另一半则打碎大帐骨架,射穿绸幕,不知伊于胡底。

    俞心白见他跃起,终于从师弟们可怖的垂死姿态中清醒,抽出长剑拎住裤腰,尖叫道:“杀……杀了他,杀了他!把这俩都给本少爷剁了,秤肉领赏!”余人回过神来,将小叶团团围起,睁出饿狼般的狞目,彷佛这样才能稍稍驱除内心的无力和恐惧。

    那怪人看也不看,懒洋洋道:“这帮垃圾连给你舔脚也不配,别说教他们给宰了,便多拉一道口子,都对不起我教你的武功。

    “你不杀人,人便杀你;既要杀人,讲甚门派源流?能用的全用上,用脑子用气力,踩脚、撩阴、吐口水……打赢了,自是英雄好汉,打输屁蛋没有,就是一条咸鱼。”

    少年蹙眉凝眼,拉开架式,身后一人挺剑扑至,锋锐的剑刃划破背衫,被一缕几不可见的青鳞暗芒偏开,连油皮都没擦破。小叶侧身勾住那人持剑之手,右肘朝颈椎砸落,喀喇一声,来人肩颈歪折,喉结爆凸,哼都没哼便断了气。

    他虎吼一声抡开尸首,偌大个人在他手里如同斧斤,旋身砸去,“砍”飞了数名来敌,不避背后长剑招呼,返身扑入刃丛,双臂箝住一人胸腰用力一束,恐怖的碎骨声密如炒豆,勒得那人爆目喷血,死状绝惨。叶藏柯抱着软绵绵的尸首一阵旋搅,以血肉缠住数柄利剑,用力一抛,尸身压折了其中一人之剑,却硬生生将其余三人的长剑自虎口扯脱,失去兵刃的四人怔了怔,转身拔腿就跑。

    周围诸人见状,肝胆俱寒,即使俞心白尖声斥喝,也无人敢上前搦战,小叶却连歇都不歇一会儿,猿臂暴长,拖过一人数拳抡死,又扑向靠得最近的另一人,宛若虎入羊群。

    照金戺弟子与其说是团团包围,更像是慌不择路,转眼俞心白身边已无一人,只留下他一个持剑发颤,面若死灰。

    “这才像话嘛。”怪人哈哈大笑:“虽说这厮为富不仁,死不足惜,可你杀他不是为了什么苍生道义,那种东西没有力量,非是《元恶真功》的本源。想想他对你做了什么,想想他对你在乎的人做了什么,再想想像他这种东西,合该有个什么样的死状——“最终在你脑海浮现的情景,出手便能达成。这才是《元恶真功》独步天下的精要所在。”叶藏柯若有所悟,浓眉压眼,眸光一狞,捏着十指骨节喀喇作响,在脑中画面成形的瞬间嘴角微扬,飞步扑向惊叫的俞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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